于谦坐在回府的马车里闭目假寐,车轮嘎吱嘎吱的声音影响着他的思绪却压不住他心中翻涌的各种疑惑。
“你对长生者如何看待。”
周喻的这个问题不时的就会在于谦耳边浮现,在脑子里徘徊根本无法挥散。
以于谦的眼光来看,只要是帝王突然提及长生这种事情就绝对不可能是偶然的情况。
这大明朝经历永乐帝之后就一路在走下坡路,看似好圣孙的朱瞻基宣宗皇帝也依然没能止住颓势,特别是堡宗在位的十几年时间里这大明是一年不如一年。
好不容易有了一个能够力挽狂澜的好皇帝皇帝,让这大明再次有了中兴的希望,不,应该说如今已是中兴。
这个皇帝做事虽然有些天马行空但次次都能手拿把掐的抓住所有人的七寸,比如朝中的文臣武将就是如此,不管什么样的决定都能得到大臣们的支持,哪怕是扩建皇宫扩建京城这种本不可思议的事情如今都已经开始了大半年时间。
从救国于水火开始,这个行事作风和旁人不同的皇帝就让边疆将领誓死效忠,更是让军权牢牢的握在了手中,而且一战就让草原彻底臣服做到了前面几个当皇帝没能做到的事,一切顺利得让人觉得就像是在做梦一样。
不仅如此,还离谱的让原本不善于征战的文臣成为了新的勋贵,勋贵是什么,以往文臣连想都不敢想的事情就这么变成了事实,然后就这么不知不觉就将文臣集团给彻底分化。
不止分化还给了所有文臣一个看得见也摸得着的大饼,日盼夜盼的等着皇帝给他们分饼吃,为了吃饼不管是谁都听话又顺从,全都想着赶紧在这一两年内完成皇帝所制定的计划安排然后也成为那世袭罔替的贵族世家。
就这样的皇帝怎就会想到长生了呢?
兴安和赵要离京数月……究竟是去何处?
车外一阵冷风掀开车帘,于谦猛的睁开眼睛眉头死死的皱了起来。
“长生?长生……?”
目光一转,于谦看向了车厢里的一个木箱子,箱子是皇帝交给他的,说是兴安留下的东西,而皇帝自己已经猜透了里面的秘密现在要让他也来参透里面隐藏的东西。
马车停在一座朱门高墙的府邸前,门楣上于府二字在大灯笼的照耀下显得亮锃锃的。
五进的大宅子雕梁画栋,连门前的石狮都比原先的旧宅高出好几个头。
于谦下车站定望着那对张牙舞爪的石狮眼角也是止不住的抽搐,这个宅子足足是他曾经府邸的数十倍大小,以前王爷住过的地方。
他向来以清廉自诩,如今却被迫住进这皇帝赏赐的大豪宅,里里外外家中的连门房小厮侍女几乎都是宫里安排来的人。
“老爷回来了!”
管家匆匆迎上,却被于谦抬手止住然后把怀中的木箱木箱往管家怀里一塞,直接走进了大门。
正厅里,于夫人正带着丫鬟摆饭,见于谦面色凝重地进来连忙盛了碗热汤递上:“老爷今日怎的这么晚?宫里可是又出了什么大事?”
“没事,只是有些政务拖沓才回来了一些。”
于谦笑着摇头接过汤碗,忽然间看见桌上摆着一道红烧鹿筋后眉角又是一抽:“往后这些奢靡之物不必上桌,照旧清粥小菜即可。”
王氏叹了口气:“老爷,可是放久了会坏。”
于谦也跟着叹了口气。
吃了些东西后于谦踏入书房,把带回来的东西放好就就反手锁上了门,将书房的蜡烛全部点燃于谦这才重新来到书桌前面打开了带回来的木箱。
几卷画轴、几本书册和装订好的记录,看着这些东西于谦就又想起了周喻所说的话
“有些事情要你们自己去查才能知道的,如果你们查出来那朕就赏你们一份大礼……”
于谦先拿出了一卷画轴将其打开,宫中的东西都有各种记录对此于谦也相当熟悉,只是看一眼就能发现这是一幅几十年前的宫廷画作。
画中描绘的是一个女人的画像,看过了画中的批注后于谦就知道了画中之人是建文的母亲吕氏。
但于谦的目光很快被画中一个熟悉的身影吸引——那是一个身穿太监服饰的男子,面容深沉眉眼间竟与如今的赵要有七八分相似。
“这……这是赵要?”
于谦心中一震:“怎么可能?”
他连忙拿起另一卷画轴展开。
这幅画是永乐帝时所绘,画中依然是宫廷场景,不过却是一副百官夜宴图。
但在这幅图里于谦就没那么轻易从中看出什么了,在画中有主位上的皇帝,有那个身手起重的道衍和尚。
于谦将两幅画并排放在桌上仔细对比,两幅图既然放在一起那肯定就有一定的联系。
“这怎么可能?”
于谦低声喃喃心中既震惊又疑惑。
仔细看了很久于谦才发现道衍和尚边上竟然也有一个太监,但就这种群像图又能看得出什么,画中无法进行任何无关神态上的比对,最多也就是能够找出一些特征罢了。
但即便如此于谦还真找到了一些相同的地方,第一幅画上的太监和第二幅画上的太监看上去似乎是一个人,站姿和服饰几乎是一模一样。
他放下画轴,又拿起箱子里的册子开始仔细翻阅。
于谦越看越莫名其妙,很多零零散散的记录似乎在说明赵要十分神秘,包括东厂记录的一些拷问的东西,还有养在宫中的死士,皇宫中的密道,姚广孝的免死金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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