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旦被查出来,老朱眼里可不容沙子,他少不了就得人头落地了。
所以,不仅是茹瑺。
所有在京中当官的那些人,都是在京中过的相对简朴很多,回了乡反倒莺歌燕舞的很是逍遥。
茹瑺自邀请朱允熥过府之后,便已经着手对府里上上下下的扫扫庭除了。
不管朱允熥来不来,至少他的礼节得有。
因而,朱允熥突然到了茹瑺家门外口报上名号后,不过一炷香的功夫后,茹瑺便领着家里的男丁打开中门迎了出来。
“拜下殿下。”
茹瑺率先拜下,在他身后是他两儿子。
朱允熥走至茹瑺身边扶起了他,道:“孤不打扰吧?”
即便真打扰了,那也得说不啊。
茹瑺连连摆手,道:“不打扰,殿下请!”
朱允熥跟着茹瑺前脚进去,后面则跟着陈集于实二人,剩下的数百个护卫则都留在了外面。
茹瑺家里亭台楼阁的处处都透着精致,比在京中那套低调朴素的宅子不知高多少个等次。
朱允熥没有老朱对官吏的仇视,只要他们能办了事没彻底坏了心眼,稍微奢侈一下也没什么不可以的。
毕竟百姓都在逐渐富裕了,人手里有了钱那就要消费才能带动经济更加昌盛。
若像茹瑺这种身份的都不花钱,那下面的其他百姓自然也就不敢花了。
所有人都不消费了,经济如何往下发展。
朱允熥跟着茹瑺穿过这些长廊,在尽头处转进了一处花厅。
才坐下后,便有下人上了上好的茶。
虽比不上宫里的贡茶,但也差不了多少了。
朱允熥端起茶杯浅浅品了一口,道:“湖广人杰地灵是个好地方,茹尚书回乡的日子还逍遥的。”
逍遥是挺逍遥,茹瑺读书入仕也是想成些事情的,这样的日子并不是他所喜欢的。
但他的那些抱负有很多又是与朱允熥南辕北辙的,老朱虽只是罢黜了他,但他却很难开口让朱允熥有机会的时候提拔他。
他不可能改变他的想法去迎合朱允熥的那些计划,至少现在不可能。
既如此,朱允熥要是把他提拔起来,那岂不是给自己找了个麻烦吗?
因而,对于朱允熥说的这些,茹瑺也只能以客套话相回了。
什么湖广如何如何的好,本身的优势又是在哪儿。
无论湖广还是京师,那都是大明的王土,茹瑺介绍一下自己家乡的优势,自然也没什么不妥的。
茹瑺能从千军万马中脱颖而出做到尚书,肚子里又岂能没有墨水,说起来这些来可谓是滔滔不绝口若悬河,没有一句是废话。
大概坐了大概两个多时辰,厨房的饭菜才终于准备好。
都是些湖广的特色,也算是较为丰富了。
茹瑺知道朱允熥并不苛责于节俭,而且他宅子亭台楼阁的非常阔气,若招待于朱允熥的时候过寒酸,那这可就是故意的了。
对于茹瑺的真心款待,朱允熥倒也不客气,一顿饭下来觥筹交错的吃的特别顺畅。
饭吃完后,朱允熥也没着急走,跟着茹瑺在院子里转了转,领略了一下江南独有的园林特色。
其实时辰也不算太晚,在茹瑺的邀请之下朱允熥也没急着回县衙,直接宿在了茹瑺家里。
反正现在也不到处理诡田的时候,回了县衙也没啥可干的。
而且说句实话,县衙的环境可比茹瑺家里差太多了。
不过,朱允熥的留下对茹瑺来说可谓是压力山大。
毕竟本来他们两的观点就有本质上的不同,再加上茹瑺现在又是查处的对象。
饭前的那两个多时辰,茹瑺就已经把胸里的那点东西能倒的都倒腾出来了,哪还有什么可再与朱允熥聊的。
在这种情况下,话说多了也容易给自己遭祸。
实在没办法了,茹瑺只能去找了个戏班子缓解这一较为尴尬的气氛。
舞乐之类的再卖艺不卖身,总会有些不太合适。
要是朱允熥因此沉迷其中丧了志气,别说是老朱父子了,就是那些文武大臣都足可以扒了他的皮了。
毕竟,朱允熥可是目前最合适的储君。
不管是朱允炆,还是朱允熞朱允熙,先不说他们的身份到底如何,就是他们自身的能力也并不足以胜任这些。
戏台上正是戈阳腔的《三国传》。
这是经朱允熥《三国志通俗演义》改编而来的,现在正在上演的是诸葛亮的空城计。
朱允熥靠在椅子上,闭着眼睛手指有节拍的一下下敲击在把手之上。
要搁在前世,他肯定没耐心听这些戏曲。
自从穿过来生活节奏放慢了,才觉这种曲目还挺优美的,仔细去品还听真的非常陶冶情操的。
连续好几日,朱允熥一直待在茹瑺府上。
朱允熥不走,茹瑺也不能赶。
每日白天一场晚上一场,然后就是吃饭睡觉。
几日时间,朱允熥连门都没再出过。
一日,朱允熥看过夜戏回了房间,于广勇随之起身向朱允熥见了一礼。
“如何了?”
于广勇站起之后,便道:“确实有几个白莲教的信徒和高舟接触过,这股白莲教成员之前大多和权贵世家接触较多,最近这段时间才以白莲教聚在了一起。”
朱允熥见藻江的那些人都上了堤坝,准备到茹瑺这儿走上一趟,回去之后就去解决诡田的问题。
就在次日正准备离开的时候,于广勇查到了就在衡山有白莲教活动的迹象。
老朱当初起义那股义军虽也和白莲教有着千丝万缕的联系,但在明清两朝,白莲教却一直都是造反的专属名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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