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
姚守打开大门, 调出室内的循环系统,将温度调高了几度。
回头看了一眼,连溪正站在原地未动,发梢濡湿,嘴唇发白, 脸色有些难看。
他是在门口发现连溪的,也不知道她在门前坐了多久, 她身上穿着一件偏中性的男款袍子, 脚下却踩着大了几号的帆布鞋, 全身都是沾了晨露的湿意。
像是没有看见她眼中的忐忑,从鞋架上拿起拖鞋,走到连溪面前蹲下,正打算给她换鞋,惊的正在发呆的连溪往后一跳,连忙摆手道:“不……不用了……我自己来。”
姚守也没勉强, 起身等连溪换好鞋子, 很自然的拉着她的手走进屋子。
“我去做饭,你是先洗澡, 还是先去沙发上坐会儿?”
连溪没有得到意料中的斥责, 有些没有反应过来:“嗯?”
“算了。”姚守伸手将连溪濡湿的散发别到她耳后, “你先上去洗个澡,我去做饭, 一会儿吃饭了叫你。”
他的语气太温柔, 周身干净而温暖的气息扑面而来, 连溪往后退了一步,抓着自己的衣摆:“好,那我先上去了。”
她踏进浴室,来到洗脸台前,看着镜子中人眼神慌乱,眉眼有些微微不解。
姚守的情绪,太过内敛,感情细腻的包裹在他所能触及的所有细节,如同夜风一样,无处不在却悄无声息。
他不是一直如此么?
她低着头,将手心覆在胸前,那她的心乱什么?
就在这时,“咚咚!”的敲门声突然想起,将连溪的思绪从纷繁中拉了回来。
“小溪,你浴巾忘记拿了。”
“稍等。”
连溪揉了揉自己的脸,自己满脸的情绪都揉掉,这才转身去开门。
姚守站在门口,单手拿着毛巾,表情和站姿都显很舒适:“旧的浴巾都拿去消毒了,这是新的。”
连溪伸手准备去接,笑容有些客套:“谢谢。”
她看见姚守听见这个词后微微皱了皱眉,递浴巾过来的手突然一转,从她的手背上擦过,换了个方向。
接着,连溪只觉得浴巾从头上直接盖下,大半披在了肩上身上,剩下的小半如同帘子一样垂在额前,遮住了她的视线。
她下意识的想伸手去抓,却被身前的人抵在门上,带着薄茧的双手覆在了她的脸上,不容拒绝的落下一个吻来。
姚守的吻跟他的性格截然相反,唇齿碾着唇,舌尖追逐着舌尖,扣在腰上的手不断的收紧,滑进了她的上衣。
感受着她的拒绝,姚守扣紧了牙齿,咬了她一口。
连溪:“……”
这货属狗么?
姚守啃到肉末后,将翻涌起来的情绪压下,稍稍拉开了距离,将她半拥在怀里,不紧不慢的将连溪的内衣扣子扣好:“等下想吃什么?红烧肉怎么样……”
连溪刚酝酿的情绪就被毁了,一把扯下浴巾,恼羞成怒:“现在是说这个的时候么?”
姚守:“那小溪想说什么?”
连溪想起被红烧肉毁掉的悲情:“我——”
姚守突然笑了起来,说了一句现在的连溪听不懂的话:“你果然还是这样好看。”
没有忐忑,没有不安,也没有几乎要溢出眼底的仓惶。
姚守说归说,到底没有做红烧肉去撩连溪的火。
糖醋排骨、粉丝蒸虾、番茄炒蛋、油炸蔬菜盒子、叶子汤,四菜一汤都是中式料理,除了材料有替换之外,色香味都很正宗。
连溪埋头扒白饭,脸都没有抬一下,菜的香味却越来越浓。
她嚼着白饭,越想越觉得,被吻又不是她的错,为什么心虚的是她?
于是抬起头对上对面姚守的脸,撑着一脸平静,伸筷子去夹糖醋排骨。
姚守眼底笑意泛起,却垂下眼帘,像是没有看到连溪的小动作一样,小心翼翼的保护着她的自尊。
一顿饭大半是连溪在吃,姚守吃了几口就停下来,他用餐巾擦了擦手,像是漫不经意的说:“你可能忘记了,连小花是你的异体,是你正常生活形态的一部分,你不必担心自己是异类。”
“哈?”
连溪猛地抬起头来,一口饭堵在喉咙里,咽不下去,咳不出来。
活生生噎住了。
感情她折腾几天,都是在作呀?
***
得知自己半人半妖是正常人设后,连溪似乎连毛孔都松懈了下来。
于是又恢复到了有人投食,有人给讲故事的日子。
两人白天在一个书房里,一个拿着学习机恶补基础,一个对着光脑精修进阶理论。
偶尔累的时候,抬头四目相对,姚守含笑,连溪不自然的撇过头。
默契渐浓。
晚上的时候,两人会看一部电影,多是喜剧和纪录片,或寓乐或寓教。
然后一人一杯茶或咖啡,两人坐在院子里,看看夜色,或是聊聊其他。
某日,夜色正好。
姚守将上半年的流水和□□,一边等着连溪回去拿饮品,一边填写着表单
连溪端着托盘进来,将咖啡放在姚守的面前,瞥了一眼他手中捏着的□□一眼:“在对账?”
“在报税。”姚守解释,“我退役后,有的账户并在了一起,这部分需要先分开计算,才好报税。”
连溪这才想起目前宅内两人,一个无业游民,一个无限期待业,姚守花钱似乎也不知道节省是什么。
于是连溪试探的说到:“我是不是该去找份工作?”
姚守以为连溪在家里呆的有些闷,认真询问道:“你想找什么样的工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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